我的思維像風，像雪
像花，像月
像北美馴鹿的大角
或者像南極企鵝不會飛的小小翅膀
更像普京虎的邊境跨越
我的思維飛出了銀河系
大過了一粒米
小過了一個星系
米粒們聚在一起
發出幽幽的光霓
星宿們佈滿天體
撐起時間與空間的肚子
也許
佛羅里達的`基因裏檢出了彼得大帝
馴鹿的大角記載了十字軍的戰績
玉米、土豆輕輕地拈捏於我的兩指
於是，我學着思維
選擇放棄
耀州大老碗裏僅有的米粒
突然，一聲高亢的雞啼
來自漢陽陵的亭子
啄斷了咸陽高鐵的汽笛
於是，我的思維
站在清渭樓上俯瞰涇渭
河南邊的大樓像小小的盒子
世紀大道瘦成一根繩子
秦皇漢武的後代成了嗡嗡的蚊子
突然看到其中的自己
端着丈二大的老碗
手執一雙松木椽似的筷子
目送着遠去的彼得大帝
一回頭，身後兩列光陰肅立
大腦被一根白髮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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