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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課本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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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也是有着許多散文的,尤其是在語文課本中,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於語文課本的經典散文,歡迎大家的閲讀。

語文課本經典散文
  語文課本經典散文一

鄉下老家屋旁,有一塊非常大的空地,租給人家種桃花心木的樹苗。

桃花心木是一種特別的樹,樹形優美,高大而筆直,從前老家林場種了許多,已長成幾丈高的一片樹林。所以當我看到桃花心木僅及膝蓋的樹苗,有點兒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種桃花心木苗的是一個個子很高的人,他彎腰種樹的時候,感覺就像插秧一樣。

樹苗種下以後,他常來澆水。奇怪的是,他來得並沒有規律,有時隔三天,有時隔五天,有時十幾天才來一次;澆水的量也不一定,有時澆得多,有時澆得少。

我住在鄉下時,天天都會在桃花心木苗旁的小路上散步,種樹苗的人偶爾會來家裏喝茶。他有時早上來,有時下午來,時間也不一定。

我越來越感到奇怪。

更奇怪的是,桃花心木苗有時莫名其妙地枯萎了。所以,他來的時候總會帶幾株樹苗來補種。

我起先以為他太懶,有時隔那麼久才給樹澆水。

但是,懶人怎麼知道有幾棵樹會枯萎呢?

後來我以為他太忙,才會做什麼事都不按規律。但是,忙人怎麼可能做事那麼從從容容?

我忍不住問他:到底應該什麼時間來?多久澆一次水?桃花心木為什麼無緣無故會枯萎?如果你每天來澆水,桃花心木苗該不會枯萎吧?

種樹的人笑了,他説:“種樹不是種菜或種稻子,種樹是百年的基業,不像青菜幾個星期就可以收成。所以,樹木自己要學會在土裏找水源。我澆水只是模仿老天下雨,老天下雨是算不準的,它幾天下一次?上午或下午?一次下多少?如果無法在這種不確定中汲水生長,樹苗自然就枯萎了。但是,在不確定中找到水源、拼命紮根的樹,長成百年的大樹就不成問題了。”

種樹人語重心長地説:“如果我每天都來澆水,每天定時澆一定的量,樹苗就會養成依賴的心,根就會浮在地表上,無法深入地下,一旦我停止澆水,樹苗會枯萎得更多。幸而存活的樹苗,遇到狂風暴雨,也會一吹就倒。”

種樹人的一番話,使我非常感動。不只是樹,人也是一樣,在不確定中生活的人,能比較經得起生活的考驗,會鍛煉出一顆獨立自主的心。在不確定中,就能學會把很少的養分轉化為巨大的能量,努力生長。

現在,窗前的桃花心木苗已經長得與屋頂一般高,是那麼優雅自在,顯示出勃勃生機。

種樹的人不再來了,桃花心木也不會枯萎了。

  語文課本經典散文二

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是有人偷了他們罷:那是誰?又藏在何處呢?是他們自己逃走了罷:現在又到了哪裏呢?

我不知道他們給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確乎是漸漸空虛了。在默默裏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經從我手中溜去;像針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時間的流裏,沒有聲音,也沒有影子。我不禁頭涔涔而淚潸潸了。

去的儘管去了,來的儘管來着;去來的中間,又怎樣地匆匆呢?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小屋裏射進兩三方斜斜的太陽。太陽他有腳啊,輕輕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轉。於是——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裏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裏過去;默默時,便從凝然的雙眼前過去。我覺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時,他又從遮挽着的手邊過去,天黑時,我躺在牀上,他便伶伶俐俐地從我身上跨過,從我腳邊飛去了。等我睜開眼和太陽再見,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歎息。但是新來的日子的'影兒又開始在歎息裏閃過了。

在逃去如飛的日子裏,在千門萬户的世界裏的我能做些什麼呢?只有徘徊罷了,只有匆匆罷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裏,除徘徊外,又剩些什麼呢?過去的日子如輕煙,被微風吹散了,如薄霧,被初陽蒸融了;我留着些什麼痕跡呢?我何曾留着像遊絲樣的痕跡呢?我赤裸裸來到這世界,轉眼間也將赤裸裸的回去罷?但不能平的,為什麼偏要白白走這一遭啊?

你聰明的,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

  語文課本經典散文三

窗外是參天的楊柳。院子在山溝裏,山上全是樹。我們盤腿坐在土炕(kàng)上,就像坐在船上,四周全是綠色的波浪,風一吹,樹梢捲過濤聲,葉間閃着粼粼的波光。

我知道這條山溝所處的大環境。這是中國的晉西北,是西伯利亞大風常來肆虐(nüè)的地方,是乾旱、霜凍、沙塵暴等與生命作對的怪物盤踞(jù)之地。過去,這裏風吹沙起,能一直埋到城頭。縣誌載:“風大作時,能逆吹牛馬使倒行,或擎之高二三丈而墜。”③就在如此險惡的地方,我對面這個手端一杆旱煙袋的瘦小老頭,竟創造了這塊綠洲。

我還知道這個院子裏的小環境。一排三間房,就剩下老者一人。老人每天早晨抓把柴煮飯,帶上乾糧扛上鐵鍬進溝上山;晚上回來,吃過飯,抽袋煙睡覺。65歲那年,他組織了七位老漢開始治理這條溝,現在已有五人離世。他可敬的老伴,與他風雨同舟一生;一天他栽樹回來時,發現她已靜靜地躺在炕上過世了。他已經81歲,知道終有一天自已也會爬不起來。他唯一的女兒三番五次地從城裏回來,接他去享清福,他不走。他覺得種樹是命運的選擇,屋後的青山就是生命的歸宿。

他敲着旱煙鍋不緊不慢地説着,村幹部在旁邊恭敬地補充着……15年啊,綠化了8條溝,造了7條防風林帶,3700畝林網,這是多麼了不起的奇蹟。去年冬天,他用林業收入資助每户村民買了一台電視機——他還有宏偉設想,還要栽樹,直到自己爬不起來為止。

在屋裏説完話,老人陪我們到溝裏去看樹。楊樹、柳樹,如臂如股,勁挺在山窪山腰。看不見它們的根,山洪湧下的泥埋住了樹的下半截,樹卻勇敢地頂住了它的兇猛。這山已失去了原來的坡形,依着一層層的樹形成一層層的梯。老人説:“這樹下的淤(yū)泥有兩米厚,都是好土啊。”是的,保住了這黃土,我們才有這綠樹;有了這綠樹,我們才守住了這片土。

看完樹,我們在村口道別。老人拄着枴杖,慢慢邁進他那個綠風盪漾的小院。我不禁鼻子一酸——也許老人進去後就再也出不來了。作為一個山野老農,他就這樣來實現自己的價值。他已經將自已的生命轉化為另一種東西。他是真正與山川共存、與日月同輝了。

這位普通老人讓我領悟到:青山是不會老的。

  語文課本經典散文四

一場暴雨剛剛過去,碧空如洗.海面上波濤起伏。船有節奏地前後晃盪着。陪我同船前往寶石島的,是個矮墩(dūn)墩的戰士,寶石島觀察通訊站的信號兵,姓高,剛從黑龍江回來。

小高在碼頭上有説有笑,這時候不吭聲了,緊閉着嘴脣,兩眼直髮愣。他把他的大提包扔在一邊,懷裏緊緊地抱着一隻紙箱子。

為了調節一下沉悶的氣氛,我有意地同他開玩笑:“我猜這隻紙箱裏,一定裝着好吃的東西。從家鄉帶來的吧?”

小高淡淡地一笑:“不,不能吃。”

“我才不信呢!”我一副認真的樣子,“快公開吧,讓我也嚐嚐。”

小高有點急了:“真不能吃。裏面裝的是一些小昆蟲,蝴蝶呀什麼的,一打開就飛跑了。”

從沒聽説過戰士探親回來帶這種東西的。我正想問個水落石出,可是小高的嘴脣又閉緊了,臉色比先前還難看。我知道暈船是什麼滋味,便打住了。

傍晚,船把我們送到寶石島。當島頂的燈塔放射出雪亮的光芒的時候,觀察通訊站站長拉着我,説:“走,參加我們的晚會去。”

這真是個特別的晚會。黑板上用仿宋體寫着“嘗瓜會”三個大字,小講台上的白瓷盤裏放着一個大西瓜。站長右手托起那個大西瓜,笑呵呵地説:“同志們,這是我們島上結的第一個西瓜。今晚,我們開個嘗瓜會表示慶祝,大家來分享自己的勞動果實。”

在一片歡笑聲中,我瞭解到這個西瓜不平常的來歷。

兩年前,戰士們來到寶石島上,建立起這個新的陣地。他們在巖石下、小路旁,壘出一塊塊“海島田”,把從家鄉帶來的蔬菜種子,連同自己建島愛島的深情一起播種下去。去年,站長和戰士們撒下了幾顆西瓜子。瓜苗出土了,瓜秧拖蔓了,還開了一朵朵小黃花。可是到了收穫季節,竟連一個小瓜也沒結。有些戰士灰心了,撅(juē)着嘴巴,説:“西瓜嫌我們的島艱苦,不願在這裏安家。”

為什麼瓜秧開了花不結瓜?是水澆得不夠,是肥施得不足,還是土壤根本不行?一位雷達兵懂一些農業知識,他找到了答案:西瓜開了花要授粉。小島遠離大陸,沒有蜜蜂,也沒有別的昆蟲。西瓜花沒授粉,當然結不了瓜。經他一説,大家才明白了。今年瓜秧開了花,他們仔仔細細地給每一朵雌(cí)花都進行了人工授粉。小瓜果然結了不少,水靈靈的,真惹人喜愛。誰料一陣暴雨過後,巨浪撲上了小島,把小瓜一個個打掉了。後來一檢查,只有大石頭後邊的一根瓜秧上,還殘存着一個小瓜。他們像撫養嬰兒似的照看着這個小瓜,澆水,施肥,一點也不敢馬虎。奇蹟終於出現了,這個島上成熟了第一個西瓜。

站長把大西瓜切成薄薄的小片,盛在白瓷盤裏,送到每一個戰士跟前。戰士們都笑着,用兩個指頭捏(niē)起一小片來,細細地端詳着,輕輕地聞着,慢慢地咬着,不住發出嘖(zé)嘖的讚歎聲。好像有一股甘泉,流進了每個戰士的心田。

我推推坐在身旁的小高,笑着説:“你那個紙箱的祕密,現在該公開了。”

小高説:“你早就明白了嘛。”

“這麼説,你真想讓那些蝴蝶呀什麼的在這裏安家?”

小高點點頭告訴我,晚飯以前,他已經把紙箱裏的小昆蟲全放了。他笑嘻嘻地説:“我就不相信,這些小精靈會不愛我們祖國的海島,會不願在這裏安居樂業。”

第二天我醒來時,天已經放亮了。我忽然發現窗玻璃上停着一隻蝴蝶,正對着朝陽,扇動着它那對彩色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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