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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讀書筆記作文集錦五篇

欄目: 讀書筆記 / 發佈於: / 人氣:1.03W

讀完一本書以後,大家心中一定有很多感想,何不寫一篇讀書筆記記錄下呢?但是讀書筆記有什麼要求呢?下面是小編整理的讀書筆記作文5篇,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推薦】讀書筆記作文集錦五篇

讀書筆記作文 篇1

在你的心目中,狼是什麼樣的?邪惡,陰險,狡詐?我要告訴你,我覺得狼很好!沒錯, 我以前也認為狼邪惡,陰險,狡詐,直到我發現了一本書,這本書的名字叫做《狼圖騰》。 這本書很厚,字也是密密麻麻的,很多人認為它枯燥乏味,沒有耐心讀下去。 這是一本唯一一個講蒙古草原狼的書,蒙古人不像我們信仰龍,他們信仰的是狼,狼是幫了他們大忙。漢族人好像骨子裏都怕狼,而蒙古族人,幾乎天天見狼,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不怕狼,也不會去殺狼。 他們認為,草是大命,人是小命,保護草要緊。 有一種野生黃羊,吃大片大片的草,而且有很多隻。人怎麼也抓不到。而狼就憑着它們精湛的戰術,抓住大批的黃羊。 記得以前,一個種族搶了兩個中國皇帝,蒙古族以一敵十,輕鬆地打敗了這個種族世界無不嘖嘖稱奇。蒙古族人的戰術,就是從狼身上學到的。 狼還給蒙古族提供了黃羊肉,黃羊皮……人們都把狼的戰利品拿來吃,因為狼抓到地黃羊多的是,狼也吃得飽。 看了這本書,你對狼的認識一定有所改觀。它們有團隊意識,有精湛的技術,當然也不缺殘酷。

讀書筆記作文 篇2

讓我回到那個時代,那時,我還在成長之中,那時,詩泉滾滾而來,日新月異地不斷迸湧,那時,霧靄籠罩着世界,蓓蕾有可能蔚為奇觀,那時,我去叢谷之間,把盛開的百花采來。我一無所有,卻滿足非常,因為我追求真理,愛好幻想。還我那種不羈的衝勁,深厚而充滿痛苦的造化,憎恨的威力和愛的權柄,還我消逝的青春年華!——《浮士德·舞台序幕》以這首詩開頭,並非偶然。

《浮士德》是一部戲劇,在《外國文學名著&快速閲讀》(中國紡織出版社)裏,翻譯者楊武能説它屬於一部詩劇,而現在網上大多説它是一部話劇。出於對文本的多次研究,詩是其中對中心內容不可或缺表達,本文就暫定其為詩劇。《浮士德》是歌德的代表作。他的創作延續了將近六十年之久。詩劇以德國民間傳説為題材,以文藝復興以來的德國和歐洲社會為背景,寫一個新興資產階級先進知識分子不滿現實,竭力探索人生總義和社會理想的生活道路。

作為一種依靠舞台表演來實現許是的藝術,戲劇非常強調矛盾與衝突,因而戲劇結構技巧在表現矛盾衝突方面顯得尤為重要。劇本結構按照浮士德的感性衝動到理性衝動再到審美創造衝動,以不同階層和層次,向前層層推進,境界一層高於一層,呈上升階梯型,直到浮士德靈魂最終“上升”到天堂。歌德辯證地看待善惡的關係,不是視之為絕對的對立,而是把它看作互相依存、互相轉化的關係,揭示了人類正是在同惡的鬥爭中克服自身的矛盾而不斷取得進步的深刻道理。這在詩劇的開頭時上帝有關善人須努力向上才不會迷失正途的議論,以及詩劇結束時天使們唱出的"凡是自強不息者,到頭我輩均能救"的歌詞中都得到了明確的體現。總體上來説,《浮士德》構思宏偉,藴含的思想博大精深,表現手法多樣,融現實主義與浪温主義於一爐,將真實的描寫與奔放的想象、當代的生活與古代的神話傳説雜糅一處,善於運用矛盾對比、映襯對比的表現手法安排場面、配置人物,使光明與黑暗、崇高與卑劣、善與惡、美與醜等矛盾對立的雙方特點鮮明地凸現出來,達到了極高的藝術境界。從藝術上看,內容龐雜,用典極多,象徵紛繁,使作品艱深隱晦,給一般讀者的閲讀和理解造成了較大的困難。從某種程度上,這是不是影響了詩劇藝術表現力?

從思想上看,體現了資產階級固有的軟弱和妥協的本性,如靡非斯托是一個魔術神通的魔鬼,在他的掌控之下,浮士德失去了自我,甚至失去了他原有的“善良的靈魂”,他的很多不義之舉都是在魔鬼的魔掌之下促成的。最後失明的浮士德聽到一片勞動的聲音,在他腦海裏展現出一片土地肥沃、人民安居樂業的美好景象,陶醉其中,情不自禁地發出感歎,“你真美呀,請停留一下!”。我為浮士德因這一句話而皈依天堂的宿命感到不平,我認為此時的浮士德才是最真的自己,他掙脱了靡非斯托的控制,他那一句話純粹是讚美之情溢滿心中,不得自已而發出的一句由衷的讚美,並不是對現實生活的滿足。因此,浮士德並沒有觸犯與靡非斯托的訂約。沒有犯罪,卻受到了非人的罪犯懲罰,何不為之扼腕歎息!作品這一結局是不是曲解了“滿足”一詞的本意?在他的有生之年他停止探求了嗎?其實作品是根本就沒有讓他有停止探求的機會啊!難道讚美之情有錯嗎?真情由衷讚美的價值意義又何在?

當然,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些疑慮設想只是個人見解,對於《浮士德》的賞析,相信各書友的看法會眾説紛紜,見仁見智。

讀書筆記作文 篇3

承諾的份量是無比重的,只要給了別人一個承諾,就必須盡力完成它。然而誰能把承諾演繹得十全十美?當然是那隻名叫夏洛的蜘蛛,她用一張張寫着字的網,通過幾晚上辛苦的編織,終於完成了這個對春天出生的小豬威爾伯的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承

諾,這個承諾改變了威爾伯的一生。而威爾伯還來不及答謝,夏洛就因過度勞累和生孩子而死去。

這是一篇悽美的童話故事,深深地打動了我。看到夏洛織網時的耐心、辛苦時,我不禁為她擔心起來,害怕她會突然從網上掉下來。看到夏洛平靜地死去時,我為她能用畢生心血完成承諾而感動,流下了眼淚,對她十分佩服。看到夏洛給了威爾伯承諾後,我覺得一隻小蜘蛛完成不了這個關於命運的諾言,可看到夏洛想出這個好辦法時,我又體會到她的機智。 這本書讓我受益匪淺。看完書後,我輕輕閉上了眼,反思自己。如果我答應了別人一件事,我會盡力做到嗎?我會不顧一切把事情做得完美嗎?我能做到不求回報嗎?我又能真正明白”誠信“這個詞的含義嗎?我想,能像夏洛一樣做到這些的人很少的,但我們可以時時銘記,以誠信為榮,以失信為恥,做一個守信用的人。在各種行為上多多想想:我這麼做是不是守諾言,我這麼做有沒有失信。相信你做到這一點,誠信之花將永遠為你綻放!

讀書筆記作文 篇4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童年。在童年裏有苦也有笑。但都在自己的心裏留下了美好的回憶。則在魯迅寫的“朝花夕拾”裏就是寫他的童年和青年的回憶。

魯迅的“朝花夕拾”是魯迅唯一的一部散文集。在“朝花夕拾”中作者將自己在童年和青年所難忘的人和難忘的事,用語言真情的流露出來。説明作者在童年和青年時所難忘的經歷。在他童年裏不是很好的。他做的每件事都得不到長輩的認同。這使他感到很難過,但是他沒有感到人生的黑暗到來了。他則是將這些長輩的不認同改為動力,寫進這部“朝花夕拾”裏。他要告訴我們,在童年中的無奈釋放出來。同時也給家長們一個理解和同情的心態對待我們像魯迅在童年裏那種不被長輩重視的警鐘。

在“朝花夕拾”中,給我最深的一篇則是“狗,貓,鼠”。在這篇有趣的散文中,不是題目所吸引我,也不是內容好笑有趣的文字,而是魯迅在童年裏與一隻仇貓的敍事。作者與貓的關係和對貓的討厭。這説明魯迅在童年裏的不知與單純。也寫出作者在童年與一隻貓的搏鬥。

從魯迅寫的(朝花夕拾)中,我能感受到在作者的童年和青年中不是很好過的,但這也時時刻刻充滿着美好的回憶。

魯迅的童年和青年是酸酸甜甜的。我們的童年和青年也像魯迅一樣的。童年和青年過得好或壞它都會留給予們回憶,所以魯迅和我們的童年青年都是美好的。

細讀魯迅先生的《朝花夕拾》,享受着不時從字裏行間中透露出來的那份天真燦漫的感情,眼前不由出現了一幅幅令人神往的自然畫。

我讀魯迅先生這些對童年回憶的散文,正如讀着發自迅先生心底的那份熱愛自然,嚮往自由的童真童趣。我彷彿看到了幼年的魯迅,趁大人不注意,鑽進了百草園,他與昆蟲為伴,有采摘野花野果。在三味書屋,雖然有壽先生的嚴厲教誨,卻仍耐不過學生們心中的孩子氣。

一切感受都是那麼天真爛漫,令人回味,也學就引起了我心中的共鳴吧,因此我才會那樣喜愛,尤其是作者以一個孩子的眼光看世界,讀起來讓人感到異常的親切,充滿激情。

讀書筆記作文 篇5

《務虛筆記》是史鐵生迄今為止創作的第一部長篇小説,發表已兩年,評論界和讀者的反應都不算熱烈,遠不及他以前的一些中短篇作品。一個較普遍的説法是,它不像小説。這部小説的確不太符合人們通常對小説的概念,我也可以舉出若干證據來。例如,第一,書名本身就不像小説的標題。第二,小説中的人物皆無名無姓,沒有外貌,僅用字母代表,並且在敍述中常常被故意混淆。第三,作者自己也常常出場,與小説中的人物對話,甚至與小説中的人物相混淆。

對於不像小説的責備,史鐵生自己有一個回答:“我不關心小説是什麼,只關心小説可以怎樣寫。”

可以怎樣寫?這取決於為什麼要寫小説。史鐵生是要通過寫小説來追蹤和最大限度地接近靈魂中發生的事。在他看來,凡是有助於實現這個目的的手法都是允許的,小説是一個最自由的領域,應該沒有任何限制包括體裁的限制,不必在乎寫出來的還是不是小説。

就小説是一種精神表達而言,我完全贊同這個見解。對於一個精神探索者來説,學科類別和文學體裁的劃分都是極其次要的,他有權打破由邏輯和社會分工所規定的所有這些界限,為自己的精神探索尋找和創造最恰當的表達形式。也就是説,他只須寫他真正想寫的東西,寫得讓自己滿意,至於別人把他寫出的東西如何歸類,或者竟無法歸類,他都無須理會。凡真正的寫作者都是這樣的精神探索者,他們與那些因為或者為了職業而搞哲學、搞文學、寫詩、寫小説等等的人的區別即在於此。

我接着似乎應該補充説:就小説作為一種文學體裁而言,在乎不在乎是一回事,是不是則是另一回事。自卡夫卡以來的現代小説雖然大多皆蒙不像小説之責備,卻依然被承認是小説,則小説好像仍具有某種公認的規定性,正是根據此規定性,我們才得以把現代小説和古典小説都稱作小説。

在我的印象裏,不論小説的寫法怎樣千變萬化,不可少了兩個要素,一是敍事,二是虛構。一部作品倘若具備這兩個要素,便可以被承認為小説,否則便不能。譬如説,完全不含敍事的通篇抒情或通篇説理不是小説,完全不含虛構的通篇紀實也不是小説。但這只是大略言之,如果認真追究起來,敍事與非敍事之間(例如在敍心中之事的場合)、虛構與非虛構之間(因為並無判定實與虛的絕對尺度)的界限也只具有相對的性質。

現代小説的革命並未把敍事和虛構推翻掉,卻改變了它們的關係和方式。大體而論,在傳統小説中,“事”處於中心地位,寫小説就是編(即“虛構”)故事,小説家的本領就體現在編出精彩的故事。所謂精彩,無非是離奇、引人入勝、令人心碎或感動之類的戲劇性效果,虛構便以追求此種效果為最高目的。至於“敍”不過是修辭和佈局的技巧罷了,敍事藝術相當於誘騙藝術,巧妙的敍即成功的騙,能把虛構的故事講述得栩栩如生,使讀者信以為真。在此意義上,可以把傳統小説定義為逼真地敍虛構之事。在現代小説中,處於中心地位的不是“事”,而是“敍”。好的小説家仍然可以是編故事的高手,但也可以不是,比編故事的本領重要得多的是一種獨特的敍事方式,它展示了認識存在的一種新的眼光。在此眼光下,實有之事與虛構之事之間的界限不復存在,實有之事也成了虛構,只是存在顯現的一種可能性,從而意味着無限多的別種可能性。因此,在現代小説中,虛構主要不是編精彩的故事,而是對實有之事的解構,由此而進窺其後隱藏着的廣闊的可能性領域和存在之祕密。在此意義上,可以把現代小説定義為對實有之事的虛構式敍述。

我們究竟依據什麼來區分事物的實有和非實有呢?每日每時,在世界上活動着各種各樣的人,發生着各種各樣的事,不妨説這些人和事都是實有的,其存在是不依我們的意識而轉移的。然而,我們不是以外在於世界的方式活在世界上的.,每個人從生到死都活在世界之中,並且不是以置身於一個容器中的方式,而是融為一體,即我在世界之中,世界也在我之中。所謂融為一體並無固定的模式,總是因人而異的。對我而言,唯有那些進入了我的心靈的人和事才構成了我的世界,而在進入的同時也就被我的心靈所改變。這樣一個世界僅僅屬於我,而不屬於任何別的人。它是否實有呢?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則我們就必須進而否定任何實有的世界之存在,因為現象紛呈是世界存在的唯一方式,在它向每個人所顯現的樣態之背後,並不存在着一個自在的世界。

不存在自在之物——西方哲學跋涉了兩千多年才得出的這個認識,史鐵生憑藉自己的悟性就得到了。他説:古園中的落葉,有的被路燈照亮,有的隱入黑暗,往事或故人就像那落葉一樣,在我的心靈裏被我的回憶或想象照亮,而閃現為印象。“這是我所能得到的唯一的真實”。“真實並不在我的心靈之外,在我的心靈之外並沒有一種叫做真實的東西原原本本地呆在那兒。”我們也許可以説,這真實本身已是一種虛構。那麼,我們也就必須承認,世界唯有在虛構中才能向我們真實地顯現。

相信世界有一個獨立於一切意識的本來面目,這一信念藴涵着一個假設,便是如果我們有可能站到世界之外或之上,也就是站在上帝的位置上,我們就可以看見這個本來面目了。上帝眼裏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這也正是史鐵生喜歡做的猜想,而他的結論也和西方現代哲學相接近,便是:即使在上帝眼裏,世界也沒有一個本來面目。作為造物主,上帝看世界必定不像我們看一幅別人的畫,上帝是在看自己的作品,他一定會想起自己有過的許多腹稿,知道這幅畫原有無數種可能的畫法,而只是實現了其中的一種罷了。如果我們把既有的世界看作這實現了的一種畫法,那麼,我們用海德格爾的“存在”概念所喻指的就是那無數種可能的畫法,上帝的無窮創造力,亦即世界的無數種可能性。作為無數種可能性中的一種,既有的世界並不比其餘一切可能性更加實有,或者説更不具有虛構的性質。唯有存在是源,它幻化為世界,無論幻化成什麼樣子都是一種虛構。

第一,存在在上帝(=造化)的虛構中顯現為世界。第二,世界在無數心靈的虛構中顯現為無數個現象世界。准此,可不可以説,虛構是世界之存在的本體論方式?

據我所見,史鐵生可能是中國當代最具有自發的哲學氣質的小説家。身處人生的困境,他一直在發問,問生命的意義,問上帝的意圖。對終極的發問構成了他與世界的根本關係,也構成了他的寫作的發源和方向。他從來是一個務虛者,小説也只是他務虛的一種方式而已。因此,毫不奇怪,在自己的寫作之夜,他不可能只是一個編寫故事的人,而必定更是一個思考和研究着某些基本問題的人。熟悉哲學史的讀者一定會發現,這些問題皆屬於虛的、形而上的層面,是地道的哲學問題。不過,熟悉史鐵生作品的讀者同時也一定知道,這些問題又完完全全是屬於史鐵生本人的,是在他的生命史中生長出來而非從哲學史中摘取過來的,對於他來説有着性命攸關的重要性。

取“務虛筆記”這個書名有什麼用意嗎?史鐵生如是説:“寫小説的都不務實啊。”寫小説即務虛,這在他看來是當然之理。雖然在事實上,世上多的是務實的小説,這不僅是指那些專為市場製作的文學消費品,也包括一切單為引人入勝而編寫的故事。不過,我們至少可以説,這類小説不屬於精神性作品。用小説務虛還是務實,這是不可強求的。史鐵生曾把文學描述為“大腦對心靈的巡查、搜捕和捉拿歸案”,心靈中的事件已經發生,那些困惑、發問、感悟業已存在,問題在於去發現和表達它們。那些從來不發生此類事件的小説家當然就不可能關注心靈,他們的大腦就必然會熱中於去搜集外界的奇事逸聞。

應該承認,具體到這部小説,“務虛筆記”的書名也是很切題的。這部小説貫穿着一種研究的風格,所研究的中心問題是人的命運問題,因此不妨把它看作對人的命運問題的哲學研究。當然,作為小説家,史鐵生務虛的方式不同於思辨哲學家,他不是用概念、而是通過人物和情節的設計來進行他的哲學研究的。不過,對於史鐵生來説,人物和情節不是目的,而只是研究人的命運問題的手段,這又是他區別於一般小説家的地方。在閲讀這部小説時,我常常彷彿看見在寫作之夜裏,史鐵生俯身在一張大棋盤上,手下襬弄着用不同字母標記的棋子,聚精會神地研究着它們的各種可能的走法及其結果。這張大棋盤就是他眼中的生活世界,而這些棋子則是活動於其中的人物,他們之所以皆無名無姓是因為,他們只是各種可能的命運的化身,是作者命運之思的符號,這些命運可能落在任何一個人身上。

看世界的兩個相反角度是史鐵生反覆探討的問題,他還把這一思考貫穿於對小説構思過程的考察。作為一個小説家,他在寫作之夜所擁有的全部資源是自己的印象,其中包括活在心中的外在遭遇,也包括內在的情緒、想象、希望、思考、夢等等,這一切構成了一個僅僅屬於他的主觀世界。他所面對的則是一個假設的客觀世界,一張未知的有待研究的命運地圖。創作的過程便是從印象中脱胎出種種人物,並把他們放到這張客觀的命運地圖上,研究他們之間各種可能的相互關係。從主觀的角度看,人物僅僅來自印象,是作者的一個經歷、一種心緒的化身。從客觀的角度看,人物又是某種可能的命運的化身,是這種命運造成的一種情緒,或者説是一種情緒對這種命運的一個反應。一方面是種種印象,另一方面是種種可能的命運,兩者之間排列組合,由此演化出了人物和情節的多種多樣的可能性。

於是,我們看到了這部小説的一個顯著特點,便是結構的自由和開放。在結構上,小説包含三個層次,一是故事本身,二是對人的命運的哲學性思考,三是對小説藝術的文論性思考。這三個層次彼此交織在一起。作者自由地出入於小説與現實、敍事與思想之間。他講着故事,忽然會停下來,敍述自己的一種相關經歷,或者探討故事另一種發展的可能。他一邊構思故事,一邊在思考故事的這個構思過程,並且把自己的思考告訴我們。作為讀者,我們感覺自己不太像在聽故事,更像是在參與故事的構思,藉此而和作者一起探究人的命運問題。